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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暗澜:宿仇恩缘免费阅读,宫闱暗澜:宿仇恩缘南飞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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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暗澜:宿仇恩缘免费阅读,宫闱暗澜:宿仇恩缘南飞苏瑶

《宫闱暗澜:宿仇恩缘》小说最新章节试读:最后,还是陈言之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陈言之走进院子时,身旁还跟着另一个人。不过那时,苏瑶满心都在为冬青的事发愁,压根没太在意那个人,所有心思都放在琢磨怎么帮冬青上。陈言之先笑着跟苏瑶打了个招呼,那笑容灿烂得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小和妹妹,什么时候学会爬树啦?这身手不错嘛。” 苏瑶一听,脸色微微泛红。她心里清楚,陈言之知道自己不会爬树,还恐高。她正想开口解释,不经意间瞥见了陈言之身侧的

《宫闱暗澜:宿仇恩缘》精彩章节赏析

第五章:雪夜

南飞愣了神,嘴角的笑容缓缓褪去。

“因为我清楚自己不会死。” 他深知生存之道,唯有将自己置于尘埃之中,才能在这残酷的宫廷中存活下来。他甘愿被人轻视、辱骂、伤害,可一旦反击,便是致命一击。

苏瑶垂眸,指甲掐进掌心,许久都没有说话。

南飞也没再理会她,走到窗边,将漏风的窗户关上。刹那间,屋内暗了许多,在这昏暗的光线里,两人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苏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这个少年,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他的心智与身手,都远超她的预估。

苏瑶唇角干涩,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馒头不能吃?”

南飞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不懂医术。” 言下之意,他并不知晓。

苏瑶皱起眉头,望向已然完全漆黑的天空,低声道:“我该回去了。” 好在玉琴已经搬走,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亲近的人,即便晚归,估计也不会有人察觉。

南飞点燃半支蜡烛,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半边侧脸,线条优美,皮肤白皙。

“明天早点过来,路上留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那两个太监的死讯瞒不了多久,迟早会被王福发现。

南飞负手而立,眉心微蹙。他原本以为王福只是仗着如今得势,闲来无事羞辱他一番,没想到王福竟真的对他起了杀心。王福背后必定还有人,可这人是谁,他目前还毫无头绪。

苏瑶提着灯笼,推开门,脚还没迈出去,又回头,目光带着一丝羞涩看向南飞,“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凛冽的寒风透过门窗,吹在南飞单薄的身躯上,他浑身冰冷。过了半晌,他清冷地说道:“我送你。”

他们走的还是来时的那条宫道,苏瑶甚至还看到宫门前干涸的血迹。深红色的血迹落在洁白的雪上,格外刺眼。

南飞方才只搬走了一具尸体,另一具还没来得及处理。苏瑶匆匆一瞥,就看到那名太监仰躺着,死不瞑目。他脸色青黑,尚未合上的瞳孔中满是恐惧与怨恨。

苏瑶一惊,迅速别开视线,脚下的步子也沉重了许多。实际上,她的内心远没有表面这般镇定。她害怕,怕得要命。她相信因果轮回,今日之事,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南飞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搭在太监的衣领上,随后一点点将太监身上青色的外袍扒了下来。

苏瑶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飞没有回答,默默将手中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他身形清瘦,穿上这身衣服显得宽大不合身。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后,他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苏瑶,说道:“我送你回去,这样穿着方便些。” 这样即便在路上碰到其他人,也能有所掩饰。

“你说什么!?” 送她回去?他疯了吗?

南飞似乎觉得她大惊小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不愿意?”

若是之前,打死苏瑶她也不会同意。可现在,她不得不考虑。

“那你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南飞似乎笑了笑,淡漠的眉眼间看不出情绪,“好。” 在这冷宫中,他像鬼魅、蝼蚁一般存活了十几年,躲藏与隐忍早已成为他最熟悉的事,他如同影子,悄无声息。

漆黑的宫道上不见人影,寂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雪花落在他们头顶。苏瑶一只手举着灯笼,微弱的光照亮他们面前一小块路,南飞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

苏瑶紧紧捏着手指,一颗心七上八下,紧张到了极点。凉飕飕的风呼啸而过,风声在耳边如同厉鬼的嚎叫,令人胆战心惊。

苏瑶默默攥紧自己的衣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南飞突然上前,带着周身冷冽的气息。他伸出手,穿过苏瑶的指缝,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瑶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许恼怒,“松开。”

南飞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气,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害怕?”

苏瑶当然害怕,方才那名太监恐怖的死状还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凸出的眼球、充满怨恨的目光、穿过咽喉的筷子……

苏瑶稳住心神,不再挣扎。南飞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摸上去只剩骨头,却又充满力量。

经过几个过道后,他们渐渐走出冷宫,能看到几盏宫灯。苏瑶趁着这个时机,将手从南飞掌心抽了出来。

苏瑶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迅速将南飞推进去。

苏瑶吹灭摇曳的灯芯,随手将灯笼放在案桌上,然后去柜子里找剩下的蜡烛。

南飞站在屋子中间,仔细打量着四周。屋子太黑,什么都看不清,他垂下眼眸,掩盖住心中的想法。

苏瑶点燃残烛,明明灭灭的烛火照亮了屋子,虽然光线不算明亮,但也能看清屋内的摆设了。

方才在宫道上,苏瑶没敢看南飞的模样。他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换衣服,她只能背过身去。即便换好后,她也没勇气再看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如今一看,加之南飞早前特意洗了脸,她真切地看清了他的模样和身形。

南飞身着青色圆领窄袖袍衫,腰间系着白玉勾黑带。从服饰便能看出,那两个太监来头不小,至少不是最低等、没有品级的杂役。青色衣袍代表正八品,那两人应该是十二监中的掌事太监。他们死得无声无息,死后必定有人追查,而追查之人,恐怕就是想毒死南飞的人。

“你不走吗?” 苏瑶问道。

南飞漫不经心地抬起眼,这才看清她的房间。摆设很简单,比他的住处多了几床被子和几个柜子。女子的房间似乎都更温暖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不是香炉里刻意熏出的味道,而是一种自然、让人舒心的气息。

南飞冻得僵硬的身躯慢慢暖和起来,因冻伤而阵阵作痛的膝盖也舒缓了不少。他坐在椅子上,开口道:“我怕是走不了。” 离开冷宫并非一时冲动,他是来逃命的,不能再待在那里,冷宫已经被那些人发现了。眼下,最好的去处就是苏瑶这里。

苏瑶叹了口气,倒也没太意外。冲动之下带他过来,她就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南飞有着坚毅的下颚,精致的轮廓还带着几分稚气,可眉间的锋芒已初露端倪。他幽深的瞳孔仿佛能将人吸进去。苏瑶见过他笑,假意的、真心的、嘲讽的,每种笑都很好看。他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让人瞬间卸下所有防备。初见时,除了那双执拗、熠熠生辉的眸子吸引着她,还有那清澈无双的笑容。

苏瑶的视线从南飞的脸上移到他的手掌。他的指缝依然很脏,掌背也蹭得漆黑。其实刚才两人靠得近时,她就闻到他身上有股陈旧的气息,虽不是恶臭,却也算不上好闻。

“我去打些热水,你洗洗。”

南飞微微一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本以为又要一番威胁,没想到她主动提出。

苏瑶烧了一桶热水,又打了些冷水放在浴桶旁,这才催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南飞,“快去。”

“我没衣服换。” 南飞如实说道。这倒不是假话,他身上这套衣服不能穿出去,掌事的衣袍太过显眼,稍有不慎就会被人认出来。

苏瑶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灵机一动,“我柜子里有一件旧中衣,你先凑合着穿,明天我去向厨子师父要一套。”

她风风火火地翻箱倒柜。她记得那件衣服是玉琴留下的,玉琴本是缝给她当侍卫的兄长,后来觉得绣得不好看,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拿走。前两天玉琴搬得急,这件衣服也没带走。

苏瑶很快找到了衣服,一转身,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南飞已经默默脱好了衣服,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伤疤,有鞭伤、烫伤,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在他的背脊上,触目惊心。

苏瑶猛地背过身,轻咳一声,“你怎么不在屏风后面脱?”

“忘了。”

苏瑶喉咙一哽,将衣服扔给他,“你好好洗洗吧。”

屋子空间有限,苏瑶脱了鞋袜上床。窗外的风雪没有停歇的迹象,这个冬天比以往都要寒冷。她的被窝现在还是冰冷的,她蜷缩着双腿,这样能暖和一些。

苏瑶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睡意渐渐袭来。

南飞被温热的水包裹着,雾气从浴桶中升腾而起。他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惬意过了。在这尘埃中挣扎的日子,实在艰难。

他拿着布仔仔细细地将身体清洗了一遍,雾气笼罩在他俊秀的面庞上,朦胧而又诱人。

半炷香后,他擦干身体,从浴桶里站起来,套上白色中衣,赤脚踩在地上,凉意从脚心往上蔓延。他一出来,就看到和衣倒在床上睡过去的苏瑶。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床边放着一双鞋,从款式和尺码看,应该是他能穿的。他不知道苏瑶从哪里找来一双男人的鞋。

他穿上鞋,随手拿了件衣衫披在肩上,推开门,迎着风雪一步步朝冷宫走去。

他没忘记,还有一具尸体要处理。

深夜的皇宫,寂静得让人胆寒。淡淡的月光洒在朱红色的宫墙上,斑驳的墙壁宛如老人脸上的皱纹。

南飞的脚步突然停住,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出现在他眼前。猫的乌溜溜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还 “喵”“喵” 叫了两声。

细碎的头发落在他耳边,遮住了半张脸。他勾唇一笑,笑容意味深长。他蹲下身子,对猫招了招手,“过来。”

白猫只是用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伸出爪子,慢慢朝他靠近。

南飞修长的手指掐住猫的脖子,将猫提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的头顶,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乱跑什么呢?会死的。”

锋利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刺进猫的咽喉,直到再也听不到那让他厌烦的叫声,他才将染血的指甲抽出来。

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沿着咽喉的伤口,生生用手指将白猫的皮完整地剥了下来,扔到一旁。

南飞的手指扣着猫沾血的皮肉,轻轻闭上眼睛,闻了闻,有股腥味,他暗自皱眉,心里有些嫌弃。不过,今晚他还什么都没吃。他睁开眼睛,冷淡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张嘴,牙齿咬上生肉,咀嚼吞咽。

吃完后,南飞刚准备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手却停在了半空。这件衣服,是刚才苏瑶兴高采烈拿给他的。她当时的神采,他还记得。

还是不要弄脏了。

南飞用手背擦干净嘴,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冷宫深处走去。

狭窄出口处的血迹还在,可刚才还在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

南飞盯着那片雪地,冷漠的目光仿佛要将雪地盯出一个洞来。他的心不断下沉,发现尸体的人比他动作快得多。

他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果不其然,里面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亏得他跑得快,不然怕是躲不过这一劫。

南飞轻轻抿着唇角,面色愈发冷峻。他知道,这些年不受宠、没存在感的皇子,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能找到尸体都算好的。这般狠辣的手段,必定出自后宫之人。

他能猜到一个是御马监掌司兼任东厂提督的周全,另一个则是近些年来备受宠信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任西厂提督的楚澜。两人的心狠手辣程度不相上下,但论城府,楚澜更胜一筹。

只是南飞一直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要将皇室子弟赶尽杀绝。周全近来被楚澜打压得厉害,东厂的风头远不及西厂。可周全与皇后利益相连,若他为了保全皇后独子大皇子顺利夺嫡,对其他人痛下杀手,倒也说得通。

但南飞始终觉得楚澜的嫌疑更大。那个男人冷酷无情近乎刻薄,大权独揽,性子又喜怒无常,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只是他还没找到楚澜这么做的理由。

南飞退出这片狼藉的屋子,冷笑一声,迅速离开了这片荒凉之地。

……

苏瑶睡得并不安稳,又做起了噩梦。

她又梦到了那个锦衣卫,只是这一次,他身上不再是飞鱼服,而是绣着金丝的蟒袍。蟒蛇张扬的爪子绣在衣服正中央。她眼前迷雾重重,拼命想拨开遮挡,看清那人的样貌,却始终无法如愿。

苏瑶听到一道声音,“指挥使大人,人都带来了。”

苏瑶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身着深色衣服的人,有着女子的面容,却作男人的装扮。

苏瑶只能看到被称为指挥使大人的男人的嘴唇,他动了动唇角,吐出一个字,“杀!”

“不…… 不…… 不要!” 苏瑶惊叫出声,双手在空中挥舞。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南飞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的双手还被他抓着。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苏瑶冷冷问道。

“洗完了。”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地方睡。”

苏瑶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下去!”

“能让你待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别得寸进尺。” 她额头还冒着汗。

南飞手脚修长,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动弹,仿若没听见她的话,“睡吧,我困了。”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

“我说让你下去。”

南飞说话时的热气尽数洒在她脖后,“天冷。”

“我给你被子。”

南飞从床上起来,乖乖接过她递来的被子,站在床边,表情无辜极了,“我只是看你做噩梦,才自作主张上来的。”

苏瑶低下头,没看他。

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我饿了。”

苏瑶无奈,她知道他今晚什么都没吃。她掀开被子下床,从抽屉里拿出几块糕点摆在他面前,又倒了一杯水,“吃吧,别吵我了,明天我还要干活。”

南飞捏着糕点,停顿了一下,才吞了下去。他是真的饿了,一只猫根本填不饱肚子。

……

王福一夜未眠。

他原本只是文书房里一个小小的听事,是督主将他提拔为司礼监六科郎掌司,掌管内外章疏以及内官管理事务。

但督主平日里让他做的,都不是他份内之事,而是去杀人,杀的还是有着尊贵血统的皇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亲手除掉年仅六岁的九皇子。当时,九皇子的母亲许才人惹怒了皇上,被禁足。谁都知道许才人再无复宠的可能。他用一颗糖将九皇子哄骗到荷花池边,然后颤抖着双手将他推了下去,直到池水里没了动静,他才离开。

第二次做这种事时,他就淡定了许多,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今晚,他派去找小畜生尸体的两个掌事一直没回来,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才带人去冷宫寻找。

几乎把冷宫翻了个遍,才找到那个偏僻的地方。掌事躺在地上,死状可怖。咽喉处有个大洞,鲜血都已干涸。

他咬碎了牙,让身后的人处理尸体。那个畜生竟然没死!

小说《宫闱暗澜:宿仇恩缘》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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