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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晨,凯芹一大早就从尹曼家里跑了出来。见萧雨身上到处是伤痕,她顿时惊讶了,不停地追问他原因,他什么都没说,他该把心情舒畅一下,回到他的那个小城,实现他最初的梦想。

凯芹留不住他,只好带着痛苦让他离去,她知道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孩,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恍然如梦,当爱情与事业同时涌来时,他依然选择事业。

一路上他们把所有的话全倾诉了出来,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踏上列车远行了。在他们正要进入西客站时,昨晚跟江文一块的一名男子又出现了。

“这是别人托我给你的。”他把信伸了出来,相信萧雨不会向凯芹揭穿昨晚的事。

萧雨的双眼不在信上,一种想要爆发的力量涌向了他的心头。在他接信的瞬间,双手转移,一个拳头猛打在了男人的脸上,又用尽力量终于把他按在了地上,男子的口里流出了鲜血,头部肿得像块石头。

“萧雨,你想要他的命啊!别打了。”凯芹急忙上前去拉,,她怎么会想到一向心地善良,多愁善感的他也会出手打人,而且毫不留情。

萧雨不顾她的阻止,一直将男子往死里打,他已躺着在地上不能行动了,几乎要晕过去。只有这样,他才解恨,才能把凝聚的仇恨发泄出来。见他像死了一般,萧雨才止住手。

他冷冷地看着在地滚动的男子,低声说,“无论是谁让你来的,你都回去告诉他,我—萧雨,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受人屈辱。让他等着,有朝一日,我会让他跪着求老子。”

“好……有种……你先别离开这里!”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我还没你那么傻,敢跟老子对抗,真他妈瞎了眼!”萧雨痛快地说。

凯芹楞在一旁,捡起从男子手中丢下的信封打开一看。

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不跟凯芹断绝交往,后果自负。现在,支撑你命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们。

“是不是我表哥让你来的?”她知道这事与她表哥有关,只是想证实一下。

“是的……”他也怕了。

“那昨晚你们送我回家之后,就去找萧雨对不对。”凯芹急切地问。

男子应了一声,再也没力量说话了。凯芹完全愣住了,她知道表哥后面一定还隐藏着一个人,那就是她的母亲,而萧雨刚才的所说的那番话又跟说给她听有什么区别呢?她思索着,在痛中晕倒了。

“芹儿,你怎么了?”萧雨上前扶住她。

“恐怕你今生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你该知道真正伤害你的人是我母亲。”凯芹绝望地说。

“这与你和伯母都无关。”萧雨忙说 “她也是为了你好,我不会怪她的。”

“那你刚才说的话……”

“那是一时的气话,你别在意好吗?”他不想在离别时让她受伤。

凯芹半信半疑,不再说话。

外面的天空很淡,似乎要下雨。萧雨搭上了客车,与凯芹挥手告别,凯芹呆呆地站着,跟两年前一样,看着萧雨离去的背影,泪流不止。

在滨河附近有一排新建的欧式风格的洋楼,下面有超市、花店、菜市场。花园北面就是项城的母亲河,河沿上有用大理石围成的栅栏。来这里娱乐的人很多,特别是夜市时间,年轻的情侣、老人,以及领着孩子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点歌,吃羊肉串、刨冰,特别有风味。萧雨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就在这里居住下来。

他对房子的布置也极其优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有一台电脑和办公桌,靠窗的地方是一个偌大的书柜。上面挂满了五光十色的彩灯,打开窗外,就可以欣赏到滨河花园的所有风景。另外两居室是他为姐姐与妈妈准备的,他想给母亲和姐姐一个惊喜。

他终于满足了自己的一个愿望,在老家修建了一座教堂,用他祖母的名字命了名,故乡的人看着他的丰功伟绩,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不起眼的他,也会让众人寡目相看。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打算开车回老家,把母亲接到新买的房子里居住。根据继父给他的地址,他开着车疾驰而来了县城。按照上面的地址,他找到了母亲工作的地方。

开门的是名中年妇女,她听说萧雨是保姆的儿子,热情地招待了他,出于一种急切的心情,他不顾中年妇女的招呼,问了母亲的所在的房间就匆匆地走了进去。当他站在门前时,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就扑鼻而来,他被眼前出现的一切惊讶了。母亲正在俯着身子给一个老太太喂药,由于床铺很低,她只能蹲着。他看得出来老人是个残疾者。那么,吃饭、喂药、大小便,不都是母亲侍候吗?这样的照料就算是亲生儿女又能好到哪里去。“床前无孝子”他离校去京已半年了,这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妈—妈—”萧雨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萧母听到叫声,向门口看了看,才发现是她恳吃苦耐劳的儿子。

“雨儿—”萧母怎么也没料到儿子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妈……是我……萧雨。”萧雨走上前去,依偎着她,一股热泪流了出来,“我们不干了,我们回家去好吗?”

“雨儿,你不是在北京吗,何时回来的?”见了分别半年的儿子,萧母感动了。

“我刚回来不久,这阵子太忙,现在才来看你。”萧雨拭去眼中的泪水,骄傲地说,“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回家—”她还以儿子说的是继父那里。

“是啊!我刚建立的新家,不是继父那里,我现在就带你去。”萧雨郑重地说。

老太太躺在床上不作声,目光呆滞,好像很失望。也许,她再也找不到像萧母这么细心周到的保姆了。

“好吧!”不论是真是假,她都答应了,就算别离了这么久儿子想让她出去转转,她也不该拒绝啊!况且呆在这满是药水的房间里也不是聊天的地方。萧母把药给老太太喂完,向中年妇女打了声招呼,向外面走去。

“妈,你坐在里面,我刚学会开车,技术不好。”萧雨把车就停在了门口,把车门打开,想扶母亲上车。

“这是怎么回事,你得说清楚。”萧母不肯上车,心里还在疑惑,儿子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

“这是我刚买的新车,你别乱想。”他知道母亲还蒙在鼓里不知是怎么回事,又解释道,“你先坐上,我慢慢给你讲。”

“不行,现在你就给我说清楚,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车?你若是发了不义之财,用飞机也休想把我带走。”萧母说着就向后退。

萧雨也被母亲的正义佩服了。

“妈,你看儿子是那种人吗?这是我自己买的,你放心好了。”萧雨进一步解释.

“这……”萧母还是上了车。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正直的人。

萧雨驾着车子一直开往滨河公园,萧母不理解儿子怎么一下子这么富有了。但听了萧雨的解释,她还是确信儿子有那个能力。

“萧雨,这……这真是你的功劳吗?” 萧母蹒跚地走进了屋子里,萧母惊讶地问。

“是啊!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家。”萧雨扶着她经过客厅,又来到了特意为母亲准备好的房间,“妈,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儿子再也不要让你回到继父那里,也不让再去劳动了。”

萧母不住地赞叹着,为儿子的一份孝心,也为他建立的的功绩。萧雨和母亲在客厅里一直聊着,讲他在公司的经历,自己是怎样一往直前,当上经理的过程,以及怎样关在屋子里写作的。萧母听得热泪盈眶,想不到儿子在北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那是幸福的泪水,毕竟儿子还是成功的。最后他又给母亲放了她最爱的古装戏,凡是在他心中母亲喜欢的东西,他都准备的样样齐全。

跟母亲聊足聊够,他又回到自己房间,在电脑上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看看读者的来信中对自己作品的看法。里面有赞美的、感叹的、更多是充满了同情。许多读者都说书中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问他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中是怎么坚持下去的。还有的是谴责,说他不该放弃写作而从商,在文坛上应该更有发展的潜力。

读者的说法不一,他只有一封一封地查看。里面还有许多网友发出来的信息,令他最感动的是佳月热情的倾诉,她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还有他的青年笔友,一个当记者的女孩,说她在青岛日报在为他写了一个专门的报道,他一直翻看,直到感到疲倦。

他总是不能闲着,除了写作外,他还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着,想在步行街开一个夜总会。无论能否成功,他都要尝试一下,因为娱乐业也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而逐渐发展起来,只要管理有方,应该有发展前景。虽然他可以凭着现有物质进行享受,但他没有,他认为人只要能行动,就应当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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