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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黎明的钟声悄然来临。直到中午时,他们才被窗外的人群声惊醒了。

“的—的—”突然凯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

“喂!谁啊?” 凯芹揉了揉晕睡的眼圈,从皮包里取出了手机。

“林小姐,还没起床啊!你真够幸福的!要不要我帮你报道一下呀?就说……”白露的话里充满了挑剔。

“白露,你敢……”凯芹喝声道。

“我怎么不敢,除非……除非你把他让给我,不然,我就给你暴光。”白露坚决地说。

“那你就写吧!”她知道白露在跟她开玩笑,恳切地说。

“哄你的!看把你吓成这样。”白露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凯芹坚定地说。

“好的,他起床了吗?我想让他接电话。”白露爽快地说。

“雨儿—,白露让你跟她说话。” 凯芹把手机给了萧雨,镇静地说。

“哪个白露?”在他印象中还不曾有过白露这个人。

“就是上次采访你的那个女记者。”凯芹沉静地说,其实她脑子里是一阵混乱,她爱萧雨那么深,怎么能忍别的女孩跟他通电话呢?

“白小姐有什么事吗?”萧雨轻轻地唤了一声。

“有美女在你怀里躺着,你恐怕不记得我了吧?”白露依旧那么活泼。

“当然记得,你说到哪去了,多谢你的支持,让我在媒体得到了褒扬。我正要当面向你道谢呢!”萧雨礼貌地说着,感觉到凯芹的一双手正在紧紧地抓着他,双眼也在盯着他说话的表情,他知道这是出于一种妨忌,一种深深的爱。

凯芹的这一举动反倒让他感到无比幸福。

“这倒不必了,先把你说过的话兑现就行了。”白露快活地说。

“喔……”萧雨疑视顷刻,终于想了起来,“好的,我会把书亲自给你送去的。”

“晚上八点,花园广场见,一言为定,别忘了带上林小姐一块去。”白露果断地说。

“一定。”萧雨说完,把电话挂上,递给了凯芹。

“什么事啊!说得那么投机。”凯芹嘀咕着说。

“我答应过她,在小说出版之后,免费赠给她一本,她现在就想看,约我们晚上八点在花园广场见面。”萧雨如实说。

“你去吗?我不去。”凯芹有一点叛逆。

“说好的不去怎么行?况且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萧雨温和地劝着她。他是个真诚的人,怎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我就是不去,说是送书,还不是去单独约会?书在哪不能买到,她还能缺这点钱吗?”凯芹愤怒地说着,背过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向窗外望去。

萧雨知道伤害了她,也深感内疚。凯芹为他牺牲那么多,他怎能辜负她。在中学时人们都称他为“志摩的化身”,难道他真就那么风流吗?他是天生注定要与女人结缘吗?他越想越感到有一种惭愧的心里在折磨着他。

“芹儿,我们不去好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她,把书给她寄去好了。”萧雨说着就去拿桌子的电话。

“雨儿—”凯芹拉住他,凝视了会儿,温柔地说,“我去,跟你一起去。”

萧雨放下手机,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芹儿,谢谢你,谢谢你的谅解,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爱,你的温柔、妩媚、多情……”

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黯然。萧雨抚摸着她蓬乱的头发,看着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痛不已。

“芹儿,无论前面的道路有多么坎坷,我都要得到你!我再次发誓!要一生一世爱你!”

凯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心中充满了幸福。

窗外传来了喧哗声,异常热闹。胡同里又挤满了买菜的老人。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挽着各自的手,像小鸟一样,神采飞扬地在大街上走着。他们微笑、欢乐、洒脱……,她跑着,微笑着,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着。萧雨看着她天真活泼的样子,浓郁的瞳仁里也蓄满了欢乐。

白露在一座石雕旁站着,见他们走了过来,急忙招呼道,“林小姐,萧雨,你们过来了?”

“白小姐,让你久等了吧!”凯芹不失礼节地说。

“没—”白露露出纯洁的微笑,“其实,我今晚叫你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来这玩的,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白小姐请我们出来是我们的荣幸。”凯芹温和地说。

白露还带着童贞的脸上堆满了和善的微笑。

“你怎么不说话?”白露诡异地看了萧雨一眼。“怕林小姐吃醋吗?”

“女子优先嘛!我总不能破了规矩吧!你们先聊吧!我听。”萧雨喃喃地说着,眼睛却瞟向凯芹。

“白小姐说到哪里去了,吃醋也不会吃你白小姐的醋啊!”凯芹看了看也会腼腆的萧雨,凑近他说,“你真就见到女孩那么别扭?”

“啊!不会的。”见凯芹不介意,他又开怀地说,“我是说,你们一直在聊,根本没我说话的份。”

凯芹和白露站在一旁笑了出来。

“走,我们到那边去。”白露向附近的一片绿草地指去,上面躺满了许多年轻人正在窍窍私语,脉肪含情。

“好吧!我们去。”凯芹招呼着,上前挽住了萧雨的手。

他们在碧绿的草地上躺了下来,萧雨在中间,不远的石阶上坐着几个年轻的洋人在畅快地聊着。他们听不懂洋人的语言,但能感觉到他们很快乐。

一阵微风吹来,在他身上轻轻地飘悠着。望着蓝蓝的天空,有一群飞鸟掠过,留下一阵阵鸟鸣。

“林小姐,你真幸福,我看萧雨小说中的女主角很像你,他把你写的很逼真。”白露款款地说,虽是针对凯芹,其实是说给萧雨听的。

“是啊!我很感动。”凯芹一点也不谦虚地说。

“其实写作贵在真实,把你所想的感受写出来也就是了。”萧雨喃喃地说,“如果不是长期生活在郁闷中,也许根本就没有这部小说。写作最容易填补一个人的空虚。”

“你以前想过把结局写成喜剧还是悲剧吗?”白露认真地问。

“当然想过。”萧雨强调说,“但当我想通了后,其实结局并没我所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过程要实实在在。”

凯芹躺在一旁呆着,傻傻地望着天空。

“你现在成了名人,有许多读者还有出版商都在观注着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白露认真地说,“有许多读者都拿你跟小说中的男主角作比较,他们都想见你一面,当面听你讲的评述。”

“是吗?那你写个报导说我消失不就行了。”见凯芹不说话,他把手移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寻问,“芹儿—,你怎么了?”

凯芹灵机一动,才感觉有一只手在握着她。

“我在想现实中的我们,是否能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是一场喜剧?”芹儿吱唔着。

“走,我们去卡拉OK,今晚我请客。”见他们越说越离谱,白露请求说,“让我们快乐地度过今晚。”

“不行!今晚应该有我来请客,我有版费。”萧雨爽快地说。

“应该用我的稿费请你们这对‘才子佳人’才对。”白露含笑着说,“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轻轻的微风刮来一丝丝凉意。他们穿过一片梧桐树,在风中穿行着。他们并肩来到了一家繁华的卡拉OK厅,门口是一棵用塑胶制成的桂花树,绿叶葱茂,很是引人注目。

“你们要点些什么?”一名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说。

“给我们来三杯咖啡,一杯可乐。”白露又转向凯芹说,“你们还要什么?自已点吧!我比较喜欢可乐。”

“再来两杯酸奶。”凯芹把萧雨的主意也拿了。

厅台上的音乐不停地放着,下面是许多跳舞的人群,天花板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在猖狂地闪烁着。

“林小姐,你是学音乐的吧!给我们唱首歌好吗?”白露向凯芹微笑着说。

“好的,不过唱的不好,你别介意哟!”凯芹不好意思推辞,再说搞了几年音乐,唱首歌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她走到中间,把话筒握在了手中,红润的脸庞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洁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绽放出诱人的魅力。

啦……啦……啦!无意中遇见意中的你,听懂了彼此的呼吸,太不可思议。心都有被你看见,绝对的知已,把记忆的那从花絮编成了浪漫的甜蜜。

想和你演绎在风和日丽里,那次相遇,我只喜欢你,是奉了爱的旨意,没有谁可以代替,那种感觉不言而喻。……

婉转的音乐声悠悠扬扬,扣人心弦。下面喧闹的人群凝固着,都被这美妙的旋律打动了。萧雨在下面看着她优美的姿态,动人的歌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向服务员要了束鲜红的玫瑰,走到了凯芹跟前,伸出双手交给了她。凯芹宛然一笑,一只手拿着玫瑰,另一只手挽着萧雨走到了台下。

下面的人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的目光都朝向他们看来,他们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舞曲仍在进行着,发出动人的旋律。

“林小姐,我能请他跳个舞吗?”白露看着凯芹,郑重地说。

萧雨在一旁听着不再出声。

“当然可以,你请吧!”凯芹不想扫她的兴。

白露向她笑了笑,走向萧雨伸出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凯芹向服务员要了杯酸奶,用吸管独自品味着,双眸炯炯有神,不停地望着他们的舞姿。

“想不到你的舞蹈还那么好。”白露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白小姐配合得好,我只不过是占了些光而已。”萧雨笑了笑,“其实,什么都是学的,当你需要某种东西的时候,自然就会了。”

“你说的在理。”白露赞美地说,“如果不经过证实,真看不出你是什么来历,你的气质、风度、文雅及从容的言谈举止,完全符合一个北京人的标准。”

“白小姐过奖了,不想当警官的警察,不是好警察。更多的人忙碌着赚钱并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赢得别人的尊重。”萧雨郑重地说。

“你说话蛮有哲理的。”白露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打算长期在北京待下去吗?”

“林小姐认为呢?”萧雨含蓄地说。

“我怎么知道?”白露深情地说,“就算是留你,也应该有林姑娘出面啊!”

萧雨向她神秘地笑笑,继续跳着优美的舞姿。

凯芹依旧盯着他们看,脸上充满了不悦的神色,灯光下的她显得孤单与寂寞。白露,一个活泼、开朗、幽默,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又有一个不错的职业,记者,文笔一定也不错,她真怕萧雨会被她夺走。

“我们就到这吧!”萧雨看出了凯芹的落寞。

“好的,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白露显得有些惭愧,沉思了会儿,又恳切地说,“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写诗,有时间我可以向你请教吗?”

“如果有缘,我想会的。”萧雨应了声,“我们下去吧!”

“嗯!”白露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小姐,让你久等了吧!”白露微笑地向凯芹打招呼,“你的男朋友的舞跳的不错,想必是你这个专业艺人教的吧!”

“没有。”凯芹谦虚地说,“是你衬托的好,我一直在欣赏。”

话刚落音,凯芹的脸就胀红了,在她印象中,她与萧雨进舞厅的次数并不多,他的舞技她也从未体验过。一提起他的舞技,她又想起了叫尹莲的舞女,他的舞技一定是一流的水平,莫非萧雨是跟她学的。她越想越感到不快。

白露看着凯芹的表情,惟恐自己说漏了什么,不再追问下去。

“芹儿,你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萧雨好像看出了什么。

“没有啊!”凯芹喃喃地说。

“我们回去好吗?”萧雨看她再待下去也没有多少兴趣。

“不—,我们再玩会吧!”凯芹黯然一笑。

白露站在一旁不发表意见。随后,他们三人又带着各自的心情走出了卡拉OK厅。白露先向他们道了别,然后剩下他们两人。

“芹儿,你今晚回家睡好了,不然伯母会担心你的。”萧雨向她恳切地说。

“不—,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在我表妹那住。”她低头喃喃地说着,又把手机拿出来想打个电话,但里面又没电了。

萧雨没回答她的话。她在电话厅里拔通了姑妈家的电话。

“谁啊?”电话里传来了尹曼的声音。

“是我,凯芹,昨晚我忘了给你打电话真是让你们担心了。”她恳切地说。

“芹儿姐,你都快急死人了。”尹曼声音加高,像是在吵架。

“你在哪呀!你两天都没回来,我好害怕,已经通知了舅妈,她正在急着找你呢!你在哪呀?快说啊!”

“我……,我在公园附近的电话厅里。”不知怎的,她还是说了出来。

“那我告诉舅妈别让她担心了,你马上回来吗?”尹曼急切实地问。

“别—不要—”凯芹喃喃地说。

尹曼强调着,把电话挂了。

“我们还到那片草地上去玩,行吗?”萧雨请求地说,对他来说,再回到那个黑暗的房间里的确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草地上挨到天亮。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凯芹不假思索地挽着他的手就走。

他们欢笑地在广场上奔跑着,上面留下了他们欢快的笑声。他们在草地上蹲了下来,看着满天的星星,窍窍私语。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萧雨看着天空,心中深深地念着。

“你怎么突然背起古诗来了。”她疑问。

“记得两年前,我离开北京的情景吗?”萧雨说,“那也是一个夜晚,当我踏上列车时,有多么痛苦!多么心焦!”

“当然记得,你走的那个晚上,我看着你写给我的日记,不由得就哭了一个晚上,我跑到了你在的工地上找你,大声喊着,叫着,惊动了整个黑夜。就是见不到你,那时间我快要崩溃了。”凯芹款款地说着。

“芹儿……”萧雨郑重地说,声音很低。

“嗯!说啊!”她的声音极其温和。

“我……”

“你什么?说啊!怎么断断续续的。”凯芹强求说。

“我—,我想回到河南。”萧雨深沉地说。

“什么……”凯芹呜咽了,一行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像洪水泛滥一样,欲流不止,只有一种痛苦愁绪压抑着他。

很久她没有说话。她的泪水流到了草地上,像刚下过雨一样,染绿了整片草地。

“芹儿,你说话啊!”萧雨知道离别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特别像凯芹这种多情、执着的女陔,她怎么能承受住这种痛苦。

“我能说什么?我能留住你吗?”她痛哭失声,“我们注定要离别,我会慢慢地为你而憔悴、痛苦、直到把泪水化为灰烬,再慢慢地消失……”

“我也不想这么离去,可是……”萧雨沉痛地说,“我想念那里的亲人,我的亲生父样,哥哥,奶奶都安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陪他们,他们是我做梦都忘不了的亲人。”

他的眼睛也逐渐模糊了。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挂念的呢?”她上前拥抱着他,深切地说,“你从来就不曾体会过我的感受。”

“还有你,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惦记的人。”萧雨深深地说,“可我还是要回去,创立属于我自己的事业,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我太渺小了,我想先回到我生长的那个城市去发展。”

“我要跟你一同回去。”她坚决地说,“我怎舍得你离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不行—,我不能让你受这份罪。”他坚定地说,我想用我的稿费在那里先体会一下自办企业的滋味,此外,我还想学一门外语。”

“不,要么你留在这里,要么,我跟你一起走。”凯芹斩钉截铁地说。

“我……”

“表妹—”一声高音打断了萧雨的话。

在萧雨抬头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与江文成了一条直线,江文锐利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讽刺、嘲笑,似乎想要把他吞噬。

“我猜的果真没错,你们还在一起。”江文吓言。

“表哥,你怎么来了?”凯芹从草地上站起来,抢先说。

萧雨站在一旁,对一向高傲的江文充满了怨恨。

“是姑妈告诉我你在这的,她让我来接你。”江文说着,向后面跟着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两名年轻男子也走了过来。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见她。”凯芹眼中充满了愤怒。每次跟萧雨在一起,她都极力阻止,凯芹对她已不再信任。

“你不要让我为难。”江文果断地说。

凯芹看了看站在江文身后的两名男子,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再呆下去,势必对萧雨不利,镇静地说,“我跟你回去,但在回去之前,我要看着萧雨先离开这里。”

她又走到萧雨身边,背着江文向他低声说,“明天,你若是敢不辞而别,我就自杀。”

一句话痛痛的穿透了萧雨的心。

萧雨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看得出来江文的那辆宝马车,又向他急驶而来。

“你小子魅力可真不小,把我表妹都能从家里骗出来,还居然跑到这里来浪漫。”江文张大了嘴,眼里崩射出嘲讽的目光。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无权干涉。”萧雨坚定地说。

“哼—”江文轻轻笑了一声,“你还嘴硬,别以为自己写了本书,出了名,赚了版费就了不起,老子这辆宝马也值一百多万。”

“你错了,我从不认为我出书有什么骄傲,但我有自己真实的爱情。我也为自己庆幸,因为我的书是我给那些跟我有相同经历的人看的,他们会从中得到启迪,领悟人生的真理,直到走向成功,他们总会知道这本书的价值与力量。如果,我是充着钱而来的,当初就不会放弃当主管拿高薪的机会,相反,我还渺视那些视钱如命的人。”萧雨一气呵成,语气那么刚强,坚韧、锋锐。

“你……”江文语塞,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他怎么也没料到萧雨的语气会那么有力,让他这个在商道上混的人也无力反驳。

他向后面的两个使了个眼色,这是他发泄仇气的最好方法。两名男子像是应了天命,握着拳头向萧雨猛冲过来。他再大的力量又怎能抵得过他们三个,最后,他的肩上、胳膊上全部成了伤痕。江文带着一脸的嘲笑,占了上风,扬长而去。漆黑的夜和地上的血迹成了今晚的主角。萧雨遍体伤痕,他来到了宿舍的平台上。房东夫妇见他步履蹒跚,面部受了伤,原来是坐在平台一聊天的,也站了起来,房东老太太凑近他,担心地问,“孩子,你怎么了,脸上怎么有那么多伤?”

“我……我是碰伤的。”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这不像是碰伤的,到底怎么了,叫救护车吗?”她怎么也不曾想到,一向在家足不出户的他,一出去会变成这般模样。

“不—不用—”萧雨急切地说着,向屋内走去。

房东老太太无助地望着他,充满了疑惑。不久他又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那支破旧的竹箫。

“大伯,我想在这吹会儿箫,行吗?”这是他住到这儿来的第一个请求。

“当然可以,你吹吧!”老伯向他和善地笑笑。

他靠着院墙坐了下来,面朝天空,把箫握的更紧。邻家的桂花树开得枝叶茂盛,一座座古建筑挺然地耸立着。面对着对往事的回忆,对这个城市的怀念、憎恨,或是不解,他吹了起来,带着眼泪、愁绪和怨恨。

箫声散发出动人的旋律,响遍了整个胡同,以及胡同里走动的人群。这是他最后一晚留给这个城市的礼物。或许,别人根本就不理解他吹的是什么,但他不管这些,他尽管吹下去,总会有人从他哀婉的曲谱里,体会他的一丝丝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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