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俞小宛并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但她仍然很好奇。
为何时隔一年,陶家的人仍然要把她接回去?
莫非真的心疼自己花的几百两银子?
说不过去啊。
把她接回去了,岂不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而且家里多一个人,日后也会多出许多是非。
那又是为什么?
坐在颠簸摇晃的骡车上,俞小宛陷入沉思。
她恍然想到自己的这个夫家。
在原小说里,夫家的人有没有出现过?
她思来想去,记忆有点模糊。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比较重要的,她能叫的上名的,绝没有姓陶的这号人物。
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做出怯生生的样子,开口问道:
“王大娘,这个陶家,家里有多少口人?”
王媒婆摇着手里的团扇,眉飞色舞地说:
“俞娘子,你放一百个心,陶家绝对是咱们县里一等一的人家。
你婆婆,陶大娘,原来也是滨州城的大家闺秀,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亏待你的。
陶家原本兄弟四人。
你夫君,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三个小叔。
要说这三个小叔,那各个是人中龙凤。
这陶二郎,现在接管家里的生意和田地,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哗地往他们家淌,挡都挡不住!
陶二郎现在已经成家了,也是我给说的媒。
两口子夫妻和睦,幸福美满,都说多亏了我,撮合了这桩美满的姻缘。
最小的,是陶四郎,在县学里读书,也是个好学上进的好孩子。
现在才十五岁,长的那是高大威猛,文武双全,将来科举成名,指日可待啊!”
俞小宛见王媒婆说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却没有提到陶三郎,于是便问:
“那陶三郎呢?”
谁知,王媒婆一拍大腿,语气更夸张地说:
“这陶三郎,可是更了不得!”
“如何了不得?”
王媒婆激动地连连比划:
“陶三郎,也是个文武全才,去年才十七岁,就考中举人,就等着今年年底进京赶考。
原本他是要一心在家里读书备考,但知县爱惜他的人才。
不惜自降身份,三顾茅庐,请这位陶三郎当主簿。
陶三郎推脱不过,这才不得已,一边在县衙帮知县处理公务,一边忙着读书。
要是今年年底能进京考中,那可就不是一个主簿了,那就是天子门生,当今的达官显贵了!
所以我才说,俞娘子,你可是个有远见、有福气的人。
这些个小叔子,不论哪个发达了,不都得恭恭敬敬地,扶持你这个做嫂子的!”
说到最后,王媒婆自己乐的合不拢嘴。
俞小宛一脸淡然。
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原书里的哪个人物对的上,于是又问:
“王大娘,敢问这些小叔子的名讳?”
王媒婆笑答:
“他们家兄弟四人的名字很好记。
你夫君陶大郎,名陶伯焕;陶二郎,名陶仲焕;
陶三郎,名陶叔焕;陶四郎,名陶季焕。”
俞小宛在心里念叨这几个人的名字。
忽然觉得有个名字有些耳熟。
陶三郎——陶叔焕?
俞小宛脑中立马警铃大作:
这不是原小说里的炮灰配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