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东姌半蹲着身子，把小奶猫抱进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温声道：“别怕，睡吧。”
折腾了一天，刚刚又在医院吃饱喝足，想必它已经困了。
小奶猫眷恋地蹭了蹭东姌的手背，慢慢阖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东姌被它可爱的睡颜激得关爱之心大发，动作轻柔地把小奶猫放在垫子上，软声道：“做个好梦。”
下一秒，背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
得，哄好了小奶猫，还有只大奶猫。
“凌东姌……”
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东姌的耳后，浓厚的男性荷尔蒙窜入她的鼻尖，腹部被一双大手紧紧扣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怎么了？”东姌的颈部被陆厌的头发蹭得痒痒的，她挣扎了一下，推了推陆厌，轻笑道：“痒。”
谁知陆厌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得寸进尺，将东姌抱得更紧，冷冷道：“你嫌弃我？”
仔细听似乎还有些委屈的意思。
“不是呀，你蹭得我好痒哦。”东姌说。
陆厌顿了顿，不再乱蹭，但脑袋还是搁在东姌的肩膀上，凤眸微眯，贪婪地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好香……”
是令他灵魂深深着迷的味道。
“有吗？”东姌不解，她现在不是花妖本体，应该没有香味吧？
陆厌“嗯”了一声，嗓音低哑，带着点慵懒的磁性，轻声道：“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
“是我的。”
他一副死赖着不肯走的样子，让东姌一下子就想到了小奶猫躲在自己怀里的可怜模样，温声哄道：“嗯，是你的。”
“凌东姌……”
“嗯？”
“记住你说过的话。”
陆厌痴迷地看着她的侧颜，瞳孔里酝酿着了不得的情绪，口罩帽子什么的早已被丢开，他冰凉的唇贴近她的耳廓，话语如附骨之疽般传入东姌的耳中：“你要是敢食言的话，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真的吗？”东姌吃惊地看向他。
“是啊，”陆厌嗤笑两声，步步逼近，直视她的眼睛，眼神底下掠过暗芒：“怕了？”
“嗯。”东姌一本正经地掰开他的手臂，在陆厌冰冷的目光下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杀了我，自己也会去坐牢的知道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要作践自己。”
“想要我的命还不简单，你说就是了。”
陆厌听到了一树一树花开的声音。
听到了鲸鱼从海面劈开一道口子，昂首起跳的海潮声。
听到了烟火在空中炸开的砰砰声。
听到自己冰封多年的心脏一点点融化，从枯竭的土地里绽开一朵娇艳的花。
“呵呵……”陆厌笑出了声，不是平常那种弄虚作假的僵硬笑容，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了开心，又带着股极致的疯狂。
东姌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凌东姌，你真是……”陆厌修长的食指挑起东姌的下巴，在她饱满的唇珠上细细摩挲，暧昧又轻佻，“笨。”
太笨了。
可为什么，你越笨，我越不想放手呢？
再等等我好不好……
永远——不要离开我。
“嗯……是有点笨啦。”东姌对自己神智不高的事实供认不讳，抬眸看了看陆厌，说：“别太嫌弃。”
张嘴时，不可避免地蹭到了陆厌的指腹。
凉凉的，有点糙。
陆厌的眼神愈发危险，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瓣，幻想着若是真正触碰会是怎么样的甜美滋味。
他慢慢，慢慢地靠近。
东姌没动，在数陆厌的睫毛，凑近了看才知道，原来他睫毛又长又密，皮肤好白哦……
好看！
东姌隐藏的颜控属性被满足了。
“我想亲你。”陆厌哑着嗓子说，分明是蓄意蛊惑。
“啊，嗯。”东姌才数到七，没怎么仔细听他说的话。
陆厌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低头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一触即离。
东姌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界在她脑海里疯狂尖叫，仿佛被亲的人是它一样：“呜呼！呜呼！亲到了哈哈哈哈哈！好耶！”
刚刚那是……
脑中突然感觉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东姌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叫嚣着要冲破牢笼。
陆厌捧着她的脸颊，担忧道：“怎么了？头痛吗？”
“不，没事。”疼痛渐渐消去，心中的躁动也在陆厌的安慰下平息了下来，东姌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缺少了什么。
看到她的反应，陆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根本就是对感情一窍不通啊……
不过没关系。
“你不会的，都由我来教给你。”陆厌珍而重之地在她额头处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也只能是我教你。他在心里补充道。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会想毁掉他们的。
“教……我？”
“嗯。”
“教我……什么？”东姌的脑子钝钝的，还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她能弄懂高深的数理化，能记住复杂的政史地，能理解语言的魅力，但却对感情一窍不通，更听不懂陆厌话里的深意。
她好像……少了些什么。
看着东姌信任又依赖的目光，陆厌的心软了一大块，他手指轻抚她的面颊，一点点往下，捻过娇艳欲滴的唇瓣，分明没涂任何口红，颜色却那样摄魂夺魄。
“教你这个。”
尾音落下，陆厌又一次贴了过去，温柔又细致地描绘她的唇形，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哼声。
小界早已害羞地躲进了自己的系统空间。
沙发垫上的小奶猫睡眼惺忪，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小家伙抬了抬头，看见自家主人的怀抱被另一个人占据，立马发出不满的嚎叫：“喵呜！喵嗷……”
“唔……”
东姌脸色通红，虚虚推了两下，反倒招来陆厌更凶猛的攻势。
口腔里的空气持续被压榨，东姌憋得有些难受，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可怜极了。
“张嘴。”
“唔……”
“张大点。”
“……”
“再大点……乖宝贝。”
低沉暗哑的嗓音摧毁了东姌所有的思考能力，她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靠在陆厌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在陆老师的手把手教导下学会了接吻。
嗯……还是法式深吻。
小奶猫还在不满地抗议：“喵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