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谁她妈允许黎璃出医院的！谁放他出去的！”
看着电视上宣布退圈的黎璃，季宴辰对着电话那边怒吼。
“季总，您说孟小姐手术后就可以解除对黎小姐的管控。”
这两个月因为国外公司出现问题让季宴辰不得不过去处理，同时顺便找找有没有孟瑶适合的配型。
这段时间季宴辰忙的不可开交，他不知怎么明明孟瑶已经醒了，可他还是想给黎璃打去电话。
之前每当季宴辰烦躁时，他都会给黎璃打去电话或者亲自去找她，将他的抱怨向对面对人说出口。
其实，这些略微体现出他软弱的话，季宴辰从来不会向别人去说。
为什么会对黎璃说呢？季宴辰也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黎璃是个替身，在她面前即使软弱也可以高高在上，又或许是什么呢？季宴辰不知道，但也懒得去想。
电话拿起又放下，季宴辰终究没有给黎璃打去一个电话。
或许只要打一个电话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会变的不同，可在当下季宴辰没有选择这条路。
“什么时候捐的？”季宴辰有些疑惑，配型还没有找到，孟瑶什么时候接受的配型。
他关着黎璃只是不想让黎璃离开，等他回去了再找黎璃谈谈，没想到居然当误这么多天。
片刻后季宴辰才明白刘洋话中的意思。
“我说过要让黎璃去配型吗？你们这群废物！”
刘洋没有说话承受着季宴辰的怒火。
季宴辰愤怒的把手机摔倒地上，冷静后又从地上捡起手里拨通了黎璃的号码。
不过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机器。
季宴辰忍不住咒骂一声。
“给我定个最快的机票，我要回去。”
“是的，季总。”
飞机划过天空，季宴辰还不知道家里早已没了黎璃存在的痕迹。
半夜，季宴辰打开门，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黎璃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留给他。
屋子里没有黎璃曾经生活的气味，如果不是这些衣服，季宴辰甚至有些恍惚黎璃是否存在。
季宴辰跌坐在地上，这时他才意识到黎璃真的离开他了。
…
“黎小姐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生气，上次的失明可能就是因为气极导致肿瘤压迫了视神经。”医生不停嘱咐着，他也想延长这年轻的生命。
“不过黎小姐，我还是劝你尽快做手术，肿瘤在脑袋里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黎璃了然：“谢谢你医生，我会考虑的。”
复查的结果让黎璃还算满意，从医院出来后，她在医院门口买了束花，打车向山上驶去。
黎璃在一处墓碑前站定，将手里的花放下。
“妈，我来看你了，来的有些晚了，希望您不要怪罪。”
她缓缓坐下，将头靠在墓碑上，像是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
以前父亲喝醉酒回家发酒疯时，母亲就像这样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承受着父亲的殴打，一边朝着她笑。
“小璃把眼睛闭上，很快就没事了，小璃不要害怕。”
父亲的家暴并不上黎璃痛苦，母亲在她耳边的闷哼才是她唯一痛苦的来源。
17
“去帮我倒杯水。”
季宴辰不知何时，手里攥着黎璃的衣服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与黎璃去看了极光。
在那次游乐场之后，黎璃意犹未尽，季宴辰问她还有什么愿望，黎璃说她想去看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