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每位将士都有相应的令牌,若是令牌丢失,需要上报才能重新申领。”
“只是这块令牌残缺太过严重,我一时也看不出属于哪支。”
阮婉润听了忍不住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查一查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人丢掉了自己的令牌?”
“办法倒是有,只是不好实施。光明正大查询自然是不可能,只能伺机翻阅相关记录。”
“况且军中每月丢失令牌的人不计其数,又怎能查得出究竟是谁?”
阮婉润听了,也知道这件事情虽说有了那么一些头绪,但真要查起来又实在难办得很。
且不说青云军中将士成千上万,单说那人竟然做了这样杀人灭口的事,肯定会隐藏好自己,断然不会叫他们轻易的找出来。
“可否将那块令牌再给我细观一二?”
她拿起那块令牌端详了许久,突然心下一动。
“此处可有纸笔?”
李慎之听了便吩咐店家拿了纸笔过来,便见她凝神想了许久,又画了几笔。
这才开口道:“这令牌上是个兽纹,大约是个豹子,或是老虎一类,具体我便不得而知了。”
李慎之接过来看了看,意外的发现她的画竟然也还不错。
但此刻显然不是纠结画的时候,他将那页纸递给了舒云朗。
舒云朗看了便说:“虽说具体不对,但大致的样子是对的,这一下便缩小了许多范围,我这就回去看看,这些人中谁的令牌丢了。”
待舒云朗走后,阮婉润便提议去宋府看看。
宋家在代城一向很有名望,不为别的,只为宋大人,确实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谁知道好人没好报,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曾经宋府门前也是人来人往,如今大门紧闭,已经有了几分衰败的迹象。
有路过的百姓看到他们往这边过来,也在连连摇头叹息:“可惜了,宋大人一家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宋采薇触景生情,眼角已经带了泪。
她伸手推开了宋府的大门,阮婉润便看到了一副破败的景象。
那院中虽然没有血迹,却依旧可以看出曾经经历过一场动乱。
东西四处散落着了一地,思绪有什么人翻找过。
李慎之四下打量了一眼,便问宋采薇:“可有过丢失了什么贵重物品?”
“明面上放着的玉器之类的确实都被带走了,但抽屉中锁放的金银却一点也没有少。”
阮婉润冲着李慎之点了点头,来人并不是谋财,而是为了害命。
但他们显然是个中老手,做足了案发现场的排场,又未曾留下什么证据。
若不是宋采薇细心如发,找到了这块遗落在宋府的玉佩,这件案子怕是就要这样尘埃落定。
“你放心,我们既然赶到此处,就一定会寻得事情的真相,为宋大人和宋家做主。”
阮婉润话音未落,便感到有人从身后拽了自己一下。
紧接着便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回头便看到李慎之已经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