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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临近年关的时候,杨端视察了杨家庄园孤儿院的孩子们。将过年的礼物和粮食都安排妥当。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嘱咐院长继续收纳大唐境内的失孤儿童,孤儿们免费上学,唯一与慈善学堂不一样的是,孤儿们会多上一门课程,杨端亲自编撰的《思想品德课》,核心思想是忠心杨家,保家卫国,全心全意为杨家奋斗终身!毕业后的学子优先就业于杨家的三大作坊店铺。

时间如同滚动的沙子根本就停不下来,很快就到了年底。

热闹的过年习俗,年味满满,鬼画桃符和钟馗门神挂在门上辟邪;谢兰带着女眷清洁神龛厨灶,准备好贡品祭品,献花酌水;杨家父子则是在祖先牌位下点香祭拜,念念有词,隐约听见“全家顺顺利利,三子南下经商无病无灾”的话语,下人们则是在管家的安排下洒扫庭除,大扫除清理垃圾污秽。

做角子,喝屠苏酒,爆竹竿,看神秘的傩戏,饮酥豆汤,通宵不睡熬夜守岁,等着第二天自己枕头底下莫名的发现大红包,又涨一岁,868年到了,杨端13岁了,稚嫩的身板也逐渐长开,小男子汉的模样已经有了,他也渐渐适应了大唐的人情往来,虽然也有惊人之举,不过谁也不会猜疑他,反而会觉得他是天授之人,生而知之,天才是也。

春节过后,其实已经到了阳历2月的时候,大唐的气候仍然异常于以往年份,钦天监监正和大农使都给朝廷提醒,今年或许是大唐难捱的一年,干旱少雨,气象也显示帝星多灾,色泽暗淡五光,长安情报站分析后认为官员歌舞升平,不管百姓死活,地方上掩耳盗铃得过且过,这个朝廷已经腐朽,运转时灵时不灵的朝廷破船说不定哪天就沉了,提醒杨端注意把握节奏,避免卷入大唐最后的狂欢漩涡。

按部就班的安排猛虎营训练,野战,剿匪,长途奔袭,针对南诏蛮族和云贵地区多雨泞泥环境,山地丛林和溶洞环境,杨端已经安排人员化妆为品鲜阁分部护院,踩点,按时训练。情报站黑冰台也开始收纳当地僚族、白族等土著情报员,最好是土生土长的孤儿奴仆,已经初步有了成效。

4月份,大唐官方出版了《金刚经》雕版上市。杨端还托人买了三部,送了龙城郭镇媳妇、母亲谢兰、舅母各一部,印制精美,纸张上乘,好评如潮。

6月,定边军节度使李师望领四川七州,欺骗朝廷,中饱私囊。与南诏的龃龉交锋一直未断,成都、渝州等地品鲜阁分部都加强了戒备和训练,避免乱兵打砸抢烧,损失财物。

7月,桂林黑冰台上报,由于朝廷调山东等地戍守士兵2000人南下,规定三年后调防,此事其实还是862年南诏占交趾的后续影响。但是朝廷两次违背承诺,导致桂林戍兵三年后又是三年,6年时间戍守桂林这个湿热之地,观察使崔彦曾要求再戍守一年,思乡心切的北方大汉忍无可忍,军营成了火药桶,怨怼之心已经在爆发边缘。军头许佶、粮料判官庞勋率队反叛,杀了都头王仲甫,攻占了军械库,桂林兵变爆发,黑冰台桂林分部请求杨端指示如何应变。

杨端收信后,紧急指示:桂林附近、徐州、滁州、都梁等地的品鲜阁停业整顿,体弱多病的职员歇业休假,壮劳力正常上班三倍薪水工资;江淮地区和岭南地区的品鲜阁以及杨家产业遇到起义叛军要明哲保身,保留有用之基业,保护好家人亲朋。

大唐之所以还在苟延残喘,就是因为东南粮草基地的稳定和转运的及时。西域此时已经不在唐帝国的直接管辖范围,藩镇割据又导致中央财政的困窘,那么东南地区的稳定就是大唐的命脉所在了。桂林兵变彻底加速了大唐帝国的分崩离析。

朝廷面对桂林兵变,紧急下诏,大赦起义士兵,准其归乡,命令沿途官府照料;另一面,下令附近战区的军队尽快围剿扑灭这个星星之火。庞勋带领起义士兵回到徐州城下的时候,立即裹挟附近失地破产农民,攻打城池。将都押牙尹勘、教练使杜璋、兵马使徐行俭捉住,剖腹杀死;已经升官为节度使的崔彦曾也被囚禁,不久处决。

庞勋等人也知道朝廷对叛军的政策是一贯的,诱降后肯定是围捕屠杀,既然解散队伍后的结局已经注定,那么还不如搏一搏,就东南地区的那些酒囊饭袋,如何抵御吾等百战精兵?!

淮南节度使令狐绹也是一个妙人,礼送出境,给叛军送粮草希望叛军不要来他的辖区捣乱,还恬不知耻的对心腹亲信说,不在我的辖区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朝廷委派的义成节度使康承训、招讨北使王晏权、招讨南使戴可师都是废物,二十万人的部队,分三路紧逼叛军竟然让人包了饺子,叛军占据淮口,威胁长安。

到了869年的时候,戴可师率三万羽林军轻装上阵,紧逼都梁城。叛军首领庞勋来了一个“空城计”,戴可师占据空城还沾沾自喜,谁料庞勋埋伏城外,第二天乘着大雾弥漫,杀了个回马枪,戴可师战死,三万羽林军全军覆没。朝廷没有办法,只好引进外援,河北蔚州刺史沙坨人李国昌率骑兵突击,长途奔袭。庞勋部下张玄稔叛变归唐,唐军八万在沙陀骑兵引导下势如破竹紧追不舍,在安徽宿县附近被康承训击杀,历经17个月的桂林兵变才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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